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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城,驸马爷的府邸中,敖元嘉被几位僧人抬回屋内。
常驻驸马府上的大夫被着急唤来,为敖元嘉伤势治疗。眉千笑下手是留了情的,火盆去势不快,但内含暗劲,打算是等敖元嘉伸手格挡伤他的双手。只是没想到敖元嘉心理受创,这般速度的铁盆也接不住,直直拍在脸上。不过眉千笑也没半点后悔,既然动了手,那便觉得他罪有应得,打手还是打脸无所谓,总之要不了他的命。
在暗劲的含蕴下,铁盆扣了敖元嘉一个结结实实,里头未灭的火焰和火热的柴碳烫伤敖元嘉的脸,连头发都烧去小半。
躺在床上,敖元嘉已经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心中只有败得难以置信的挫败感。
“烫伤不算严重,我马上开几剂伤药消炎,外伤涂芦荟烫伤膏,疤痕即使留下也不大明显。当然,马上向京城传去消息要些烫伤良药,更能确保驸马俊颜不受任何影响……”大夫仔细检查敖驸马的伤势之后发现并无大碍后,松了一口气。
作为驸马府的专属大夫,驸马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治不好,他肯定也别想好过。
“去,喊那几个苗人过来。”敖元嘉突然道。
“苗……苗人?”大夫为这番没头没脑的话愣住。
老金刚宗的老僧挥了挥手,示意大夫下去。
“我现在就去拿药。驸马好好休息,这些日不要乱动……”大夫这才明白敖世子不是和他说话,点头要退。
“我不需药!药能让我打赢她吗?不能!去喊那几个苗人过来!!告诉我,为何我独创的掌法如此不堪一击!”敖元嘉好似被点燃的爆竹,蹭蹭蹭地往上炸,接着挥手扫出,一阵罡威随掌而出,轰向那大夫。
老僧一直双手合十,此时抬手轻轻一伸,那让满室堂皇的罡威烟消云散。
他用蹩脚的中文说:“大夫下去。来人,喊他们来。”
大夫不懂武功,但刚才敖元嘉爆满的杀意他一个普通人也能感受得到,心知自己拾回一条小命,赶紧离开。
过没一会,几个普通打扮的人走入屋内,看到敖元嘉的样子吓了一跳,半跪在敖元嘉面前。
“是谁伤了教主?我们去砍了他喂蛤蟆!”他们惶恐道。
“我输了……在他面前,我就像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一碰就倒。你们五支毒宗交上来的《五毒秘传》是否有所保留!”
敖元嘉从床上坐起,身旁一位僧人上前要为其清洗焦黑的脸庞,被他一把推开。他眼红的怒火,犹如滚滚燃烧的烈焰,穿透而出。
跪下几人都感觉到透骨的杀气,纷纷胆寒。他们早已知道这位驸马爷私底下凶恶,脾气相当不好,一个不小心会惹上杀身之祸,顿时心惊胆战。
“自从教主初入中原,将我们五支圣宗一统成为新教主打算带领我们重展五圣教之威风时,我们五支圣宗就把各自的《五毒秘传》残卷毫无保留地交与教主。当初我们五支圣宗分崩离析,每一宗抢了《五毒秘传》的五分之一,交上之时互相比对过,绝对没有错漏!”其中一位男子拱手道。
毕竟之前他们五支圣宗谁都不信任谁,上交给新教主《五毒秘传》的时候,彼此之间都细细检查过,深怕有一宗偷偷藏起一部分。别人没交自己交了,不就自己吃亏了么?这点小心机他们也都彼此防着呢。
“那为何号称‘百无禁忌毒龙霸天’的五毒神功如此差劲?我修炼后只见锦上添花,未见雪中送炭!我们金刚宗的龙象般若功胜它百倍不止!”敖元嘉怒道。
“教主。”其中一位年长的女性抬头拱手,这里唯有她神态自若,能顶得住敖元嘉漫出的杀意和老僧有意无意泄露出来的威压,“此言差矣。教主的龙象般若功自然大道无边,但《五毒秘传》也是世上一绝。里头除了五毒神功的内功功法,还有使毒、驱毒物、摆毒阵、五毒掌缚龙索等博大精深五花八门的妙法,常人能学得一星半点便受益无穷……”
“我有龙象般若功,要个屁毒物驱使之术?”敖元嘉皮肉焦黑的脸露出狰狞的姿态,“要不是你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毒蛇宗主巴同说五毒神功可帮补我的龙象般若功,我已经让你们这一脉断绝了!今日就算他还在世,我也一掌崩了他!”
“教主,巴同所说其实属实。龙象般若功刚劲无比,但锋芒之后余威欠缺,辅以毒劲增强后劲,理论上是有所补强。”老妇人严肃道,“只是,教主刚学《五毒秘传》里的五毒神功不久,毒劲威力有限,才显得教主的自创绝学《龙象五毒掌》稍欠火候……”
“练了《五毒秘传》三年,精髓我早已掌握,你在质疑我的武学天赋?你要试试我的五毒掌吗?”
敖元嘉探出一手,聚起澎湃的掌力,眼睛看向那老妇人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不,教主的武学天赋是我从未见过,我绝对不是教主的对手。不过,教主你并没有养毒物。”
“武功的事情和养不养毒物有什么关系!”
“五毒神功乃是以毒入武,没有毒物随身以毒养毒,毒性不足,练出来的内力毒劲不足,自然威力大打折扣。”
“所以你要我养一只蛤蟆?养一只毒蝎?还是养一条毒蛇?”敖元嘉冷笑出声,浑身透着冷意。
他最不屑就是用毒物,在他眼中,使用毒物压根就不算是一门武功!
“教主若是不想养,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五毒秘传》中有提及想要速成毒劲,可尝试用‘五圣同祭’的秘法。不过此法风险较大,就算成功了,还有……还有留下疤痕的副作用。”
老妇人老实交代,有什么事情提前说清楚,免得以后出了什么事情找她麻烦。
敖元嘉眉头皱而隆起,深思了一下,回忆起《五毒秘传》里头确实有这一秘法。继而转头看向身旁的老僧。
老僧眉目不张,好似知道敖元嘉在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微微点头:“龙象般若功我已传于你,你想要达到更高的境界,需要时间的累积,无法一步登天。若你要以其他的方式开辟新的武学窥探新的武境,为师不会阻拦,反而以你为傲。”
敖元嘉心中大喜,他心中早已被自尊破灭的仇恨占据,只想用更快的方式变得更强!然后打败今日那个一而再再而三坏他好事的“月”!
多修一门神功有何不可,他与“月”交手时便发现他也不只是修炼一门功法!一定是多门绝世功法一起练,才会在这般年纪就比他更强!
“你觉得我还要担心伤疤的问题吗!”敖元嘉粗鲁地伸手一拂,脸颊上一块焦损的皮肉被他硬生生搓下一小块,鲜血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地窜出来,流了一脸,“我有龙象般若功加身,内力深厚,毒劲反噬不了我!来吧,帮我施展‘五毒同祭’之法,马上!”
“是!”以老夫人为首,半跪的几人一同点头,站起,掏出随身的至毒之物。
老僧带人快步离开了敖元嘉的卧室,吩咐弟子好好在门外护法。接着目中精光连闪,自己连夜往陇西金刚宗的山门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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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极其安静!
无论位于纽约的nb电视台直播间,还是遍及世界各地的其他角落,只要正在看这场电视直播的地方,都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直播画面,一个个捂着嘴巴、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惊扰电视上那个恐怖的家伙,给自己带来致命的威胁。
负责海底现场解说的凯文、直播间的主持人克拉克、两位嘉宾主持,同样是满脸呆滞的表情,已经彻底忘了自己的工作!
这一刻,空气似乎都彻底凝固了!
被极度震撼的同时,人们眼中也充满了恐惧,概莫能外!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正是那只揭开庐山真面目的僧帽水母,它就是人们恐惧的根源!
此时,这家伙通过被实心炮弹砸出的破洞,已经从船舱里钻了出来。
随后,它就悬浮在清澈的海水中!将自己的真实面目展示在摄像机镜头前、展示在了所有人眼前,如同一个摆定点造型的顶级模特般!
它那宛若僧侣帽子的紫色头部,在灯光下异常显眼!而遍布头部四周的24只眼睛,则给人以非常诡异的感觉!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这家伙似乎都在注视着你。
那些最最致命的触须,则拖在头部后面,在海水轻轻摇曳,看上去挺美!
但这种美,人类却根本无法欣赏,更不敢靠近。
看到那密密麻麻、数量多达60条、而且每根都长达十几二十米的触须,所有人都有种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感觉,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再想到这家伙所拥有独一无二的致命威胁,以及最危险海洋生物的名头,大家更是感到一阵阵胆战心惊、惧怕不已!
虽然在视频上已多次看过这只僧帽水母,但亲眼看到这家伙从船舱里出来,出现在自己眼前,皮克和雷蒙德还是被震撼了!
和其他人一样,他们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只僧帽水母。
因为距离很近,他们看得更加清楚,那种震撼的感觉自然更加强烈。
此时头脑清醒的,惟有叶天一人。
他正微笑看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又极度危险的家伙,并挥手跟这只僧帽水母打着招呼,跟老朋友见面似得!
悬浮片刻之后,这只僧帽水母就确定了灵气来源,随即就向极光潜艇这边游了过来,颇有些急切,好像也很兴奋。
看到这一幕画面,人们的眼睛不禁再度睁大了几分,一个个暗自惊呼不已。
“不会吧?难道这只僧帽水母跟斯蒂文那混蛋也是朋友?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除非斯蒂文那混蛋是海洋之神!“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恰恰是大家认为最不可能的事情。
那只僧帽水母很快就游到极光潜艇前面,悬浮在水中,开始观察这个浑身发光的怪物、以及里面那几个奇怪的家伙。
它早已不记得叶天了,但凭借敏锐的感官,足以让它判断出眼前这些家伙的身份,是友是敌!
转瞬之间,这只僧帽水母就已确定,眼前这些家伙是友非敌,没有恶意。
之所以做出这种判断,原因无他,在叶天持续透视传递出的灵气,那让这只僧帽水母欣喜不已,并非常享受!
下一刻,这家伙马上给出了反应,也算欢迎仪式吧!
跟之前那次一样,兴奋之下,这只僧帽水母立刻展开所有触须,瞬间变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将面前的极光潜艇彻底笼罩了起来。
紧接着,这家伙把脑袋凑近玻璃座舱,好奇地注视着里面的叶天他们,那几十个小小的眼睛里,透着几分兴奋的味道!
身处坐舱里的叶天他们,也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只僧帽水母,每个人脸上都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至于侧后方的nb电视台小型潜艇、以及身处潜艇里的凯文他们,则被华丽丽地忽视了,被再次晾在一边!
他们只能羡慕不已地看着!徒自感慨命运的不公!
当然,他们也不无收获,成为了位于最佳位置的观众。
“我的天呐!太壮观了!太美了!“
凯文他们大声惊呼起来,激动的都快疯了!
位于纽约的nb电视台演播室、以及其他所有直播端,都响起一阵阵近乎疯狂的惊呼声。
“酷毙了!这绝对是我所看过最震撼的画面,僧帽水母的覆盖面积太夸张了,在这张巨网之下,谁能逃脱?不愧是最危险的海洋生物!“
“这只僧帽水母居然也是斯蒂文那混蛋的朋友,太不可思议了,简直跟神话似得,他怎么做到的?难道他真是海洋之神?”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惊醒了一脸呆滞的主持人克拉克,以及另外两位同样目瞪口呆的嘉宾主持。
清醒过来的刹那,克拉克触电般从座位上一窜而起,激动不已地大声说道:
“女士们、先生们,这就是我们在广告里所宣传的,人类与最危险海洋生物的亲密接触,此刻正呈现在大家眼前,无比真实!
画面太美了,简直就像神迹,我敢肯定,大家所看到的这一切都将成为经典,这场电视直播也必将成为经典,值得永远铭记!
做为一名主持人,我非常荣幸能主持这样一场直播,也非常荣幸跟大家一起,共同见证奇迹的发生,这真是完美的一天!“
话音未落,演播室现场就已彻底沸腾了。
“啪啪啪”
雷鸣般的掌声轰然响起,震耳欲聋,快将演播厅的天花板掀飞了!
现场所有观众和工作人员,此时都已站了起来,为这场直播送上了最热烈的掌声,以及欢呼声。
他们每个人都激动的满脸通红,几近疯狂!
演播厅之外的其他所有直播端,掌声也非常热烈,经久不息!
等掌声稍落,海洋生物学家哈里斯教授激动不已的声音立刻传来,听着都有点颤抖。
“大家此刻看到的这只僧帽水母或许不是最大的,但绝对是有史以来出现在电视屏幕上个头最大的僧帽水母,极其罕见!
而且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说,这是我所见过最聪明的僧帽水母,它居然能跟人类成为朋友,太不可思议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知道斯蒂文是怎么跟僧帽水母进行交流的?又是怎么得到信任,跟僧帽水母成为朋友的?或许那真是个有魔力的家伙!
这真是完美的一天,直播精彩极了!值得让人永远铭记,我非常荣幸能身处这间演播室,跟大家一起见证奇迹的诞生!“
“啪啪啪”
掌声再次响起,依旧非常热烈。
加勒比海海底深处。
跟僧帽水母彼此对视一番、互相熟悉之后,叶天这才收回视线,结束透视。
灵气的骤然消失,使这只僧帽水母略有些茫然。
但是,它并没有转身离开,依旧悬浮在极光小型潜艇玻璃座舱前面,注视着叶天他们。
很显然,这是叶天最想看到的情况。
接下来,将是眼前这家伙的展示时间,然后就可以带着它撤离这里,自己也可以从海底远遁了!
叶天暗自长出一口气,轻松了许多。
稍顿一下,他马上开口说道:
“皮克,驾驶潜艇慢慢向后退,把这只僧帽水母带离马拉加公主号沉船,为大家创造一个安的海底环境!”
“好的!斯蒂文”
皮克点头应道,兴奋异常!
紧接着,极光小型潜艇就动了起来,开始慢慢向后退。
看到潜艇离开,悬浮在潜艇座舱前的僧帽水母立刻跟了上来,逐渐离开了马拉加公主号沉船!也远离了那批璀璨夺目的金银财宝!
这一幕画面很美,放射着强光的小型潜艇在缓缓后退,而反射紫色光芒的僧帽水母,则拖着长长的触须,亦步亦趋地跟随着游动,轻灵飘逸!
惊呼声再次响起,在所有地方。
此时此刻,所有观看直播的电视观众都非常确信,只要在海洋里,就没有那帮纽约混蛋办不到的事!
确切地说,就没有斯蒂文那混蛋办不到的事,那就是海洋之神!
极光潜艇后退的过程中,叶天抄起水下通讯器说道:
“凯文,接下来是这只僧帽水母的表演时间,你们尽情拍摄,十五分钟够吗?拍摄完了,我就要带这家伙离开了,把它安置在其他地方!”
“太棒了!斯蒂文,十五分钟完足够,我们一定能拍出最美的画面!”
凯文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激动不已!
说话间,叶天他们已经带领僧帽水母退出去40多米远,然后停了下来,悬浮在水中。
nb电视台那艘小型潜艇紧随而至,所有探照灯和摄像机镜头,都锁定了这只最危险的海洋生物。
海面上,雷神安保公司那艘丽娃飞桥游艇里。
“幸好咱们跟斯蒂文这混蛋不是敌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谁能想到,这混蛋居然有这种能力,能操控如此危险的海洋生物!“
威尔逊感慨不已地说道,眼底闪过了一丝恐惧的色彩。
“没错!有这些极度危险的海洋生物助阵,在海面以下,恐怕没人是斯蒂文那混蛋的对手,也不知道这手本领他是从哪学来的?太可怕了!“
拉塞尔心有余悸地说道,满脸后怕的表情。
抱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很多人,分布在不同地区。
此时,这些人不约而同地形成了一个共识。
绝对不能跟斯蒂文那混蛋在海洋中交手,那纯属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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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又再次提升了三重天,实力强大了很多。现
在他有信心,凭借着自身的实力,就可以跟刘耀阳交手,若施展大千血炎披风,就算刘耀阳用上法象,他也不怕。林
寒忍不住的长笑,对自己的进展很满意。在
之后的五天内,果不其然,吴家的彻底的垮了,月家的“生肌散”一出,彻底轰动了整个万商岛屿,不知多少修者来疯狂购买。
身为修者,就避免不了刀光剑影,这简直是必备之物。
在这种情况下,吴家生意一下子就到了惨淡无比的地步,无人问津。
吴山气的差点都快喷血了,不用想他也知道,这生肌散一定是林寒炼制出来的,整垮他所有计划。“
受不了了,带上人,跟月家死磕!”吴山气的跳脚,这样下去,他们吴家非灭亡不可。
“事到如今,也只有跟他们来硬的。”南宫飞也怒了,本打算兵不血刃,用商道玩死月家,逼其交出古塔,现在看来明显不行,只有动武。
那古塔事关,魔帝大墓开启,无论如何,他也要弄到手。
就这样,一天不到,吴山就召集到了人马,杀到了月家,街道上,变的战云密布,充满了肃杀之意。“
吴山,你这老贼,玩不过我们,就要动武了吗?”月家门口,月伟涛冷笑道。他
早就猜到,吴山会用如此,早有防范。
“废话少说,林寒那混账呢,让他滚出来。”南宫飞脸色冰冷,冷喝道。他
知道,这一切都是林寒在从中作梗,否则根本不会如此。
“呵呵,南宫飞,你好啊。”林寒笑着走了出来,淡淡道。“
林寒,我南华圣地,还没有问你要火麟焚天剑,你竟敢插手管我的事,好大的胆子!”南宫飞冷森道。
他有些诧异,想不到林寒会这么年轻。又
道:“现在如果乖乖的交出火麟焚天剑,再让月家的人,俯首投降,我或许会饶你一命。”林
寒冷冷一笑,只是说了两个字:“白痴!”又
道:“今天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条街,还是个问题呢。”
“你什么意思?”南宫飞眼神一眯。
吴家带来的人中,有不少南华圣地的高手,实力比月家强很多。
林寒却这样说,让他感觉有些不安。“
这是我第一次,动手施展阵法,恭喜你们,要领略一下了。”林寒一笑。
轰轰轰!
话音一落,只见在整条街道上,冲起一道道神光,照亮天穹,那些神光相互交织,竟组成一个大阵,笼罩了吴家所有人马。
“大阵?小子,你还会制阵?”南宫飞大吃一惊。林
寒十七岁,就有炼丹天王的水品,就已经够惊人了。
竟然还会制阵,这真是变态啊。“
不错,这是我这两天精心布置的“龙气困杀阵”,你们好好品尝吧。”林寒笑的很冰冷。
这是战神制阵感悟中,一座大阵,他研究了这么久,在制阵的造诣上已经不浅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施展。
这一次,他料到吴家会来硬的,所以布置好了大阵在这里等待对方。
至于龙气困杀阵,是以九件沾染有龙气的战刀为阵眼,构建出来,威力十分庞大。就
算神王境,强者都能困住,一个不慎,说不定都有陨落的可能。布
置大阵,最重要的就是阵眼材料,这九件龙气的战刀,也不是那么好寻找的。好
在月家,拥有着不菲的底蕴,他才能在短时间凑齐。
“龙气困杀阵,启。”当下,林寒一声冷喝,一踩脚下的地面。他
脚下有一块特殊的阵法枢纽,踩下去之后便会启动。吼
吼吼!一
道道可怕的龙吟之声爆发,在那阵发之内,竟浮现出一条条龙气,黄金璀璨,活灵活现。
威压很足。仿
若真的有九条神龙在阵法之内游荡。这
是杀阵之魂,凶气十足。
“杀!”伴随着,林寒的一声大喝,那九条龙魂,发出杀气凛然的大喝,冲向吴家的那群人。噗
噗噗!
下一刻,惨叫声不断响起。龙
尾一扫,那些人,便是大面积被抽碎,直接化为血雾,断臂残肢乱飞。太
惨烈了!
吴家的侍卫虽说在竭力抵挡,但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这九条龙魂凶气十足,摧枯拉朽,似九头老虎进入羊群,没什么东西能够抗衡。
“妈的,混账,可恶!”吴山咬牙切齿,光一会时间,吴家的侍卫,就伤亡惨重,这破大阵的威力太强了。“
所有人,跟我一起,杀!”吴山毕竟是神王境强者,见过大场面,怒喝一声,带领着众多侍卫,杀向一个方向。他
知道一般想要破阵,就要用尽力,对准某一个地方,才有机会破掉,力量不聚中,只会自取灭亡。
接下来,这么多人,一同杀向某一个节点,力量揉成一股,就像一只巨大长矛,要撞开阵法。
轰!不
过,阵法也是分等级的,一般来说分玄、灵、地、天四大等级。
能被战神收录在感悟当中,这座阵法的等级,已达到了灵级巅峰的层次,在当今大陆,已经很恐怖的了。
毕竟地、天等级的阵法,在上古时期,也很罕见,可以困杀神尊、甚至神帝级别的人物。
所以,灵级巅峰的阵法,坚固程度,十分强悍。
吴山在一番努力之下,非但没有破掉,反而大多数人都被震的狼狈吐血,倒飞了出去。并
且,天空上还有九条龙魂,在不断的厮杀吴家侍卫,让伤亡更一步扩大。
“林寒,我吴家跟你无冤无仇,你到底想怎么样。”吴山牙齿都快咬碎了,对林寒吼道。此
刻,他眼中也不禁浮现出一抹恐惧!这
少年太惊人,随意亮出来底牌,都足以震撼人间。他
可是神王境强者啊,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一个神灵境的人物,逼到这份田地。
在他的语气中,已经透着一抹服软的味道。
不单单是他,月家的一些高层,月伟涛、林怡、包括月玲珑、刘耀阳等人,都是一脸震撼的望着门口的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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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马流星穿梭,秦国的大军从萧关抵达蓝田大营,居然没有防备南方的楚国,和东方的齐国,更没有去北方的雁门关,而是直接去了易水。
这个举动,让燕国的君臣吓得是惊慌失措。
他们暗中联系北边的的胡人,不就是为了让雁门大乱吗,让秦国没有力气来对付燕国?
如今,胡人和秦国在阴山和敕勒川的战争,整体来说,虽然秦人有所反击,但是具体还是胡人占据了优势。
可是,就是因为如此。
秦人不向塞外增兵,来易水做什么?
一时间,庶民慌了,庙堂慌了,燕国朝野也慌了。
然而,一封紧急的信件从苏劫手中传递道了蓟城。
秦国使者焦茅来到了燕国的朝堂上。
姬丹等人面露沉重之色。
如今,燕国国的大军,一方在西边的易水,一方在东方的辽东,修建长白关。
秦军忽然面色不善的派来人一人,又大行军事,让众人也是忐忑不已。
姬喜看着面前的焦茅,问道:“秦使此来,不知所谓何事,寡人欲秦侯签订燕秦之盟约,二国不想兵争,不知为何秦国要兴大军去代郡呢?不知,这其中是何道理?”
群臣纷纷看去。
焦茅说道:“燕王,外臣此来,有两事,我秦国派遣大军驻扎易水,而不去北方抵御胡人,乃是因为原先赵国的百姓原因,是以不得已而为之,还请见谅,秦国也并未有于燕国开战的意思,否则,外臣,岂会今日来燕国的朝堂!”
众人纷纷开去。
此前,秦国居然从关中带来了十万大军。
要知道,秦军十万,是百战之师,燕军二十万,却远比不上秦军的。
秦国国力和土地都在这里,就算燕军二十万战胜了秦军十万,又如何,等秦国缓口气,怕是要倾力的打过来。
姬喜这才稍稍安定,说道:“那还请详说。”
焦茅说道:“秦国东并三晋,百姓立于危亡之间,如今,胡人进犯,我秦国更是粮草不足,为此中原安定尚且艰难,不足以于外邦较之,想必此事诸位应该已然知晓,何故,原照顾百姓居然兴兵叛乱,我代郡,云中,雁门三郡不仅要治外患,如今还要面临内乱,所以才会驻扎大军在此,燕王明察。”
“什么?百姓内乱?”
焦茅也不遮掩说道:“不错,此前,我秦国关中粮食出现了问题,雁门守将蒙恬向百姓借粮而不得,内忧外患之下,赵国余民,自然也是心生奢望,妄图复国,不义之人,伺机而动,无奈险我大秦于水火!”
姬丹和姬喜二人心中略喜。
不过,面露忧愁,说道:“想必,这些人都是为了复辟赵国不成?”
焦茅说道:“人皆惧祸,何来世间一个义字,天下无义,不知其可也,这些人有这个心思,也是理所当然,具我秦国四处巡察,其祸因,乃是因为赵国的嫡系太子嘉尚在人世,如今更是屈身在蓟城,武侯命在下来燕,目的,便是希望燕国能够相助我秦国平定叛乱,燕国只需将太子嘉送至易水,交给我秦国,我秦国便可轻易平定三郡之乱,让赵国余孽,无所遁形,还请燕王看在秦燕盟约的份上,交出此人。”
群臣纷纷愕然。
姬丹更是紧紧的锁住了眉头。
要知道,太子嘉是当初,樊於期提议留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遏制赵国。
让赵国投鼠忌器。
此人是扣留下来了,赵国却已经灭了。
可是,赵嘉身为赵王最后的血脉,确实会让那些有心复辟的余孽因为赵嘉而打起旗号。
姬丹顿时心下危难了起来。
此前,赵国覆灭。
姬丹,就因为樊於期的建议,提前留下了姬丹,而感到万分庆幸,认为自己有先见之明。
因为,历史千年,历代亡国之君,若是有后人在世,则当朝必乱!
也就是说,留下了赵嘉,燕国便可利用赵嘉的身份,让三郡和以前的赵地,不断的出现祸患,其祸患便是在于,一定会有人以赵嘉的名义复国。
而能控制原来赵国土地的这些霍乱之人,便是赵嘉,而赵嘉在谁的手中,谁便有主导权。
等于燕国可以间接的通过赵嘉控制秦国三郡土地的内乱。
如今,想必也是因为秦国看穿了这一点,前来要人。
这,也算是燕国的资本。
姬丹想通前后,岂敢轻易放人。
姬丹和姬喜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后又看了看太傅鞠武,然而,鞠武却颇为意外的给姬丹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说,放人!
不过,姬丹下意识的说道:“秦侯的来意,孤已然清楚,不过,孤却以为,赵嘉流落,其志在逃往存身,并未有任何远图,而且,秦国覆灭三国,孤亦听说,秦王仁厚,善待列国君王嫡系,为何要单单对一个已经无所志向的赵嘉而赶尽杀绝呢?”
姬丹的话,让满朝都惊愕呆了。
姬丹的意思很明确,孤不想给,你又能如何。
焦茅神色一变,道:“太子,秦王及秦侯,非常看重秦燕之谊,还望太子三思,不能因为一人,而乱两国,到时,怕是得不偿失啊。”
然而。
焦茅内心深处。
反而松了一口气。
就怕姬丹交人,然而,他来之前,武侯就告诉过他,姬丹此人,尤为看重义气,能乱秦,又能保重自己的义气,他一定不会答应。
姬丹面色一变。
要知道,如今,胡人来犯,本就是燕国暗中使缀的阴谋,雁门内乱,本来,也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事,但是什么时候出现,却不知道。
可想不到的是,这个内乱,来的是如此的快。
能让秦国面临这样的危难,恰好不正是燕国愿意看到的吗。
反而。
焦茅这么一说,秦国入驻十万大军靠近易水,反而让他们松了一口气,说白一点,不是来打燕国的,而是用来镇压叛乱的。
那就无所谓了嘛。
太子丹正要说话,却被鞠武抢先一步走了上前,说道:“使者,秦燕乃是两国之盟,自然非一人可比,赵国既亡,赵嘉自然也要交给秦国,不过,此事乃是邦国之交,自然非轻易可以断绝,使者今日一说,至少也要等我等君臣,商议之后,在给与答复吧。”
焦茅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外臣便静候消息。”
说完!
便向燕王姬喜稽首告退。
等到焦茅走后。
鞠武顿时黑了脸色。
怒视了姬丹一眼,这才对姬喜道:“燕已然有了长驱国策,可立于天下土壤成不败之势,为何还要因为个赵嘉,来得罪秦国,太子以私冤乱秦之心,累昔日积怨以抗秦,宁非触秦之逆鳞?”
鞠武乃是姬丹的太傅。
姬丹在秦国时,鞠武也在秦国陪伴。
若是满朝文武,谁敢指着姬丹骂,那还就只有鞠武一人。
然而,姬丹却是重义。
否则,岂会有这么多的游侠来投靠。
此时被鞠武当众怒怼,恼羞的说道:“太傅,秦国乃是燕之巨患,老师不为丹谋,宁不为天下一谋?”
你不为我姬丹。
但也要为天下谋吧。
鞠武也是姬丹说的是一愣,随即面红耳赤。
姬丹知道自己言重了,这才转回口气说道:“太傅明察,我等纵然从秦,秦亦不能存燕于中原,秦不存燕,则秦燕终归不立,在姬丹看来,燕终须要于秦为仇,宁不早日谋划,为何今日还要纵容于秦国,若是孤放赵丹给秦国,那天下人如何赶来投靠于孤。”
姬丹继续说道:“秦国不敌外患,亦有内乱,纵然陈兵于易水,又岂敢真的攻打燕国?既然不惧,我等自可让燕国大计而行,为何要将赵嘉给秦国呢?这不是反而助秦国平定内乱吗。”
朝堂之中。
一片争论。
有畏惧者,有支持者,一时难以定夺。
期间,终于商议出来一个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你给也行,不给,面子上,你也要给秦国一个说法吧,否则,盟约立刻撕毁了等于。
至少,你要让秦国满意吧。
面上要过得去吧。
姬丹回到府中后,便立刻召集了秦舞阳,张良,樊於期等一干门人。
随即将今日秦国的使者来到蓟城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权衡利弊,也娓娓道来!
事无巨细。
姬丹问道:“孤还想请教张良及兄长,此事,孤如何来做,妥善!”
张良等人相互看去。
顿时陷入了沉思。
姬丹并未打搅。
张良看了一眼秦舞阳,这才拱手说道:“太子,臣下之意于太傅不谋而合。”
众人诧异的看向张良。
姬丹顿时红着脸道:“连你也认为孤做的不对?”
张良没有辩驳,而是直接开是说道理,“太子容赵嘉,虽可乱秦,但不伤其根基,不伤根基却恶秦,利害权衡一眼可端视,何难定夺?”
姬丹顿时深吸一口气。
不由想了想张良的话。
说白了,他确实是因为义气,和讨厌秦国,不想秦国好。
张良接着道:“就大势而言,以秦王之暴怒积怨于燕,其志不可取也,其利亦不可取也,此乃舍大取小,若是太子将赵嘉留燕而拒绝秦王,何异于示肉于虎狼?其祸不可救,何必多逢遭难呢?顾张良认为太傅所言,老持沉重为可取。”
眼见张良的话可谓是入木三分。
缓缓的让姬丹也认清了自己的错误。
樊於期思绪极快,顿时道:“太子,门下有另一种想法。”
姬丹顿时熄了心思,朝着樊於期看来,“兄长,还请赐教。”
樊於期说道:“赵嘉无远志,遭逢危难,在天下人看,如今看似屈身滞留在蓟城,然而,天下人都知,其更像是投奔太子,太子以礼而待之,为天下之义表,故,天下义士纷纷来投,可是,若是太子因为畏惧强秦威势而弃之不顾?将之还给秦国,太子之颜面,太子之信义何立于天下?昔日,赵胜小妾因为笑话一个跛子,都差点让三千门客流失殆尽,何况今日还是一个亡国的太子?到了那个时候,太子如何面对天下呢?太子的名声,又如何让天下人来看待呢。”
樊於期的话。
无疑再次让姬丹的想要放走赵嘉而收回。
他姬丹凭什么立足,不就是以个义气吗。
顿时道:“兄长,乃我腹虫也!”
秦舞阳顿时说道:“先生,这不一样啊。”
樊於期道:“有何不一样。”
秦舞阳说道:“此乃两国之交,先生所言,乃是一人之义,一人之义岂能于国策相提并论?”
张良看到姬丹的眼神。
顿时心下焦急。
要知道,如今,燕国正是什么时候。
那是修建长白关的紧要之时。
只要修好了长白关,那以后怎么作死都行,可是现在不行啊。
张良说道:“太子,如今,我燕国长驱国策,乃是兴建长白关,此关成后,才会为天下所忌,一旦因此惹怒了秦国,秦国万一因为恼怒,攻打燕国,长白关,便会延后不知多少年,有了长白关之势,其还在意以个私人的义气?”
樊於期说道:“在下认为,上卿所言过虑,秦国如今,何等局面,关中久旱,魏地大水,韩地法制,赵地胡乱,秦国有几个脑袋,几个胳膊,还能分出人对付燕国?如此行事,不落井下石,岂有相助平乱的道理?”
“这!!!”
张良立刻辩驳道:“逢危欲求安,逢祸欲求福,宁结一人而不顾国家大害,此所谓资怨而助祸,譬如以鸿毛燎于炭火之上而欲求无事?此不自相矛盾,有些异想天开?”
姬丹顿时被张良说的哑口无言。
面红耳赤起来。
虽然张良说的有些刺耳,但是,道理却是那么的明确。
和鞠武的意见一致。
樊於期立刻说道:“鸿毛之灾,纵不会于碳火,亦必毁于薪火,燕国之危,并不能因为赵嘉一人而免之,上卿和诸位,不思祸端根本,而图谈国家危难,岂不是有失太子立足之本意?”
张良和秦舞阳顿时面面相觑。
樊於期的意思也很明确。
你给不给,都不能避免秦国最后会对付燕国,也不会改变,秦国现在会不会对付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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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
暗杀任务只求结果不管过程,下手有多肮脏都不奇怪。
好在曹凌也是暗卫中的高手,打小也接受过暗杀训练,对这种突发的下三滥偷袭早有防备。瞬间屏息挥手扇开药粉,取回暂放柜台的斗笠戴上隔离药粉,飞速退开。
看到店小二毛巾藏着迷药曹凌已知道,若刚才直接上房间肯定已被房内布置好的迷药迷倒!
长毛巾在空中转向甩了一响鞭,曹凌预先退开自然无恙。但长毛巾这一甩突然四分五裂碎开,露出内里藏着的长软剑宛转流光!
曹凌庆幸刚才没用手接这一毛巾,否则必断一臂!
“此事定有误会,待我回去请示副统领再来赔罪!”毕竟都是同僚,曹凌先礼后兵,说完之后蓄力一腿踢在柜台上。
沉重的柜台被曹凌一脚踢得飞退,正好把准备翻桌扑来的掌柜撞飞墙边,撞得七晕八素。
这边匆忙拦了掌柜一下,那边长软剑又盘旋卷来!
长软剑这类奇兵鲜少门派使用,倒是影都府有教这一奇兵。它软如鞭,韧胜藤,利若剑。不懂应付的人想硬接,必定要被其缠上,卷斩断肉。
但曹凌可是影都府的尖子生,奇兵一块虽说没深究,但也都略懂。当下抽出佩剑,斜身跳起闪过长软剑卷来的正面,同时凌厉劈出数道剑光!
每一剑都恰好落在长软剑的发力转折之处,长软剑虽韧,但硬度不如正常铁器,找准了发力点进攻就如同逼它硬碰硬。顿时软长剑被断开数截,曹凌凌厉劈出的剑光斩敌后笔直升天,犹如庐山泉光逢阳徐起,惊艳人间!
曹凌一击得手不做停留,斜跳落地轻功力使出,再次一个后跳腾空后空翻。紧接着在空中舒展身子,抬脚踩在一截断飞过来的长软剑断剑上,身子竟然就此调整回正面朝后,将一处窗户斩开轻巧穿出!
一系列动作行如流水,看得店小二都痴了。影都府的轻功他也会,他也是影都府的高手,自认练得功力不会比曹凌差。但像曹凌这般用得这般出神入化他自认做不到!功力一样,出手却灵性不一,恐怕这就是天分的差距了!
出了外头,曹凌轻巧落地,但没敢松一口气。因为三个黑衣人正站在外头候着她。他们不知道站了多久,出鞘的长剑和身上已布上一层薄雪,地上没有半点移动过的痕迹。
只有高手才有这种沉稳镇静,曹凌深觉难缠,但还是迎难而上。
面对同僚她的身份不用保密,可光明正大使用自己的武功。影都府的武功路子善攻弱守,爆发力极强,如昙花一现取其璀璨巅峰之妙绝。先手爆发才对自己有利!
“刀剑无眼,不想死的让开!回头曹凌必和影都府理清误会!”
曹凌来到一名黑衣人近前,压低身子,剑斜腰后,拔刀之势怒挥满月!人与剑犹如一体,随之盘旋而上,如嫦娥奔月赴广寒!但此嫦娥乃凶煞杀徒,非飘飘仙子!
当先黑衣人没料到曹凌遇着他们以寡对多,气势上反倒比他们还要盛凌,一时间应对稍慢落入守势,挺剑挡着曹凌这一满月升华却被大力推飞了出去!
“原以为副统领小题大做,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叛徒倒是不简单。”
第二位黑衣人趁着曹凌势将尽未尽之际,踏步飞雪靠近,斜指地面的剑锋在地上留下一条笔直的长长剑痕!
“十八极式,旋,倒月!”
那黑衣人也以拔刀之势爆发剑刃,剑气狂增惊起一地雪花落叶!
他的剑也划出一道满月,与曹凌有些区别,非横而是竖着挑起一轮月华!四散的雪花落叶如为衬托月华而生的漫天星辰!
曹凌势尽,自知无法应对对方这一击,干脆就让招式走到尽头,身体旋转了十多圈微微偏离了直线,险之又险地避过了无法争锋的斩击!
但离得太近,四溢的剑气还是让曹凌吃了不小的亏,当下被剑气侵体扰乱了气血,落地之后踉跄了几步。尽管狼狈,但现在是要活命的时候顾不了太多,踉跄着也要往前冲去。
她已抢过两人,再过最后这一关就是来时小路,只要不被追上,一逃就能逃回京城!
最后站着没动的黑衣人见曹凌冲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赞赏,单手抬剑,却是一个曹凌不熟悉的剑势。
他用的不是影都府的武功……
曹凌已无暇多想,气乱之下无法用力抗衡,索性以乱制敌!她无需打败对手,只需要逼出一个空隙!
顿时强迫凌乱的气息运行,吐了一口郁血,劈出八道毫无理由的乱剑!
叮叮……
最后的黑衣人斜移一步,又接着轻轻跳起,如在雪地上俏皮又优雅起舞的驯鹿。闪过了大半剑锋,只把闪不开的两剑轻轻挡下。
没想到对方如此警惕小心不敢正面迎击,不过这般正好,给她让出了一条通道!曹凌顺势急冲,越过对方!
但还没等曹凌高兴半秒,曹凌忽觉得背后一凉,一抹血花从她后头飞溅而出,血花爆发的速度比她冲刺还快,落到她斗笠之前……
随后刺痛传来,她知道自己背后中剑了。
大力传来,她倒地之时勉强在地上滚了数圈卸去冲力,正好回头看到那道流星般掠过砍中自己的剑光笔直回收在他主人手中。
曹凌从地上狼狈爬起,这点时间足够刚才那两黑衣人将她身后小路拦住,客栈内掌故和店小二也已冲出客栈,向她围困过来。
但她只被眼前之人夺取了注意力:“《坠雨飞星》剑法……”
“你是‘青天长星’!”
“眼力不错。”最后的黑衣人扯下面巾,原本正义凛然的俊脸阴沉无比,眼中杀意滚滚,“公良俊逸在此,你逃不了。”
“为何东辑事厂的人会和影都府暗卫合力抓拿我?这不可能!”曹凌震惊得脑子空白。
“你已经知道太多,不必再知道更多。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今日你必须死,你的脑袋是我绝路无回的投名状。”公良俊逸挥落长剑挥去上面的血迹,染红了地面,剑锋上面淡淡凝聚的青色剑气散发着浓郁的压力。
曹凌没怎么和东辑事厂打过交道,但也听闻过公良俊逸二十四督事监之首的威名……今日一见,立知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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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凌每天出宫去监督孙王,还带着孩子们去陪孙王跑步。
孙王这一次本来决心就很大,得知还背负着这么大一笔赌注,更是铁了心。
他每天按照元卿凌的餐单进食,其实也不算特别艰难,肉还是可以吃的,只是昔日爱吃的大肥肉如今半口都不能沾了,开始很不习惯,偶尔还想偷吃一两块,但是想到几百万两的赌注,他生生地忍住。
鸿胪寺的官员十分的可恶,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是买了孙王输,每天在衙门里头变着法忽悠孙王吃点东西,诸位官员从家里头带来了媳妇煮的佳肴和点心,摆在了孙王的桌子上。
孙王气恼得很,一向心疼粮食的他,舍不得扔掉,只能叫苏老表把这些点心送出去给乞丐,几天下来,鸿胪寺衙门外,就都蹲守着一群乞丐,等着苏老表拿点心出去。
减肥半个月之后,孙王已经轻了五斤多,减肥这么多次,这一次的效率是最好的,他高兴得不行。
而且,人瘦下来之后,减肥的动力就越大,信心也就越坚定,总想再瘦一点,加上包子他们每天都陪着跑步,皇后也每天过来鼓励,他这辈子从没有过这么备受关注的时刻。
最重要的是,他一定要让王妃对他刮目相看。
但是,半个月之后,到了减肥的平台期,体重没有下滑了,连续三天,体重都没有怎么动过,他显得特别着急,有些泄气,但这天不会说什么好话的红叶,竟然带着猴子过来,说要陪他一起加油。
老明也派了人过来,送给他一些山里头种下的粗粮,说看好他,一定要打赢这一场挑战自己的战斗。
孙王顿时满血复活,继续按照餐单吃饭,且加大了训练的力度,之前是绕冷宅走一圈跑一圈,现在是走两圈跑两圈,且难度还在逐渐地增大。
孙王这一次表现出来的意志力,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就是元卿凌也没想到他能执行得如此彻底,大写的佩服。
小老十得父皇的指示,也过来陪着二哥减肥,说是让他学习二哥的精神。
满京城的眸光,都关注在了孙王的身上,下了注的,开始后悔了,但是盘口早就停了,想追加投注押他赢都不行。
押了他赢的,已经在暗暗欢喜,摩拳擦掌等着赢钱。
容月也每天都在冷宅里蹲守,起到了监督员的功能,就这样,宇文龄控制了体重,孙王也瘦了下来。
一个月之期到了,怀王叫人搬了称到冷宅的门口,门外,是如潮水般涌过来的百姓,紧张地等着孙王出来。
到了午时,孙王穿着一袭白色的锦袍,腰间系着金玉带,双下巴已经不见了,圆圆的脸现在竟然有了弧度,虽然和瘦还是不沾边,可和往日比,真是瘦太多了。
瘦下来的孙王,眉目间还透着几分英气,宇文家特有的俊美五官如今也渐渐成型,走路也特别的有自信,气度昂然。
万众瞩目间,他昂首挺胸上了称,负责看称的怀王和孙王都心跳加速。
秤砣一块块地去掉,买了他输的人,一个个都面如土色。
最后,怀王宣布,孙王在一个月里,减掉了十五斤,远远超出了预期。
现场,有欢呼声也有哀嚎声,容月摆下了桌子,笑容满脸地招呼赢了的人过来收钱。
孙王回了冷宅,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反锁。
减肥,对很多人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事,但是大概没人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难题。
他从立下决心的那一天,就觉得自己是要失败的,能坚持到今天,能瘦下来这么多,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减肥了,但是他的人生似乎走向了一个新的高度,这份欢喜与自信,大概也不会有人知道。
在老五登基,大婚,种种喜事都铺天盖地袭来的时候,唯有他,还对自己有很大的怀疑,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么做过什么成功的事,人人都圆满了,唯有他还在遗憾,唯有他还在颓废失望。
但现在,他也收获了自己的成功。
有人在外头敲门,传来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开门,是我!”
是他的王妃,一直看轻他埋怨他的王妃。
孙王深呼吸一口,打开了门,看着孙王妃站在门外,她手里拿着一叠银票,笑逐颜开。
孙王抬了头,“你输了钱还笑?”
孙王妃慢慢地进来,看了他半晌,忽然投入他的怀里,带着哭腔道:“不,我赢了!”
孙王一怔,下意识地要推开她,“一会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你怎么会赢?你不是买了我输吗?”
孙王妃退开两步,眼底泛泪,脸色俏红,盈盈看他,“我暗中买了五万两,押你赢,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帮你,只能用这激将法,你太了不起了。”
从没听过媳妇夸赞的孙王,有些愣住了,“旁人建功立业,才是真正的了不起,我不过是减肥,算什么了不起的?你应该觉得我没用才是,我从不为你争气过。”
孙王妃摇头,再一次投入他的怀中,轻轻地道:“我不要你建功立业,不要你有大志向,一个人能战胜自己,就是了不起,能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孙王听这话也有些泪目,不自禁伸手抱着了老妻,这些年她总是埋汰他,本以为她心里充满了怨气,没想到,她竟会觉得嫁给他是最大的幸福。
外头,围观的人脸上带着微笑,渐渐散去,二哥,似乎是最没存在感的人,但是他一直是脚踏实地地活着,其实他们夫妻才是最叫人羡慕的。
其他亲王,或多或少都经历了起伏的人生,轰烈的爱情,而唯有他们平淡相濡以沫,细水长流。
二哥这辈子看着是没什么大出息,二嫂不曾嫌弃过他这点,富贵与共,苦难共度。
二嫂没给他生儿子,二哥也没嫌弃过这点,没娶侧妃,除了吃,没旁的爱好,这辈子,也没想过放开二嫂的手。
在众人离开冷宅之前,四爷对大家说,人生有很多种,夫妻有很多种,幸福也有很多种,只要意识到自己的幸福,不去羡慕或者嫉妒别人的幸福,就不会有意难平的心态,也就能好好地,安稳地过下去。
最怕的是你看着自己身边的那个人,处处透着平庸,以短处来拼别人的长处,长久下来,自然充满了怨怼,何不试试找身边这人的长处,放大他的优点,包容他的缺点?
或许,日子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艰难。
四爷一番话,让大家深思了一番,反省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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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李成益一家很有可能早已在楚晴的通风报信之下转移到某个较为安的地方之后,林城心里最后一丝担忧也随之烟消云散,再次瞟了一眼远处已经察觉到自己目光正一脸淡定盯着自己的楚晴,林城嘴角忽然一翘,紧接着,忽然一甩腿,直接将身后那名企图偷袭自己的能力者给踢飞了!
“既然们夜刃已经选定了立场,我再说什么也任何意义了,只是希望您老人家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因为对待敌人,我从未手软过!”
一脚踹飞那名摸到自己身边的隐身能力者之后,林城一甩冰剑,一脸肃杀地向梁老说道!
“这……哎!”
听到林城毫不留情的话语,心知双方结交不久的那点情谊已经彻底烟消云散,梁老苦着脸一个劲地摇头,心里忽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决策做的太早了一些?
想到这里,梁老忽然一伸手臂,将一旁见林城杀过来后准备动手的少年拦了下来,随后深深叹了口气向林城说道:“林小子,老头我一辈子做了无数一个比一个重要的决定,但今天这个决定却是我最没有把握的!请相信,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在这片乱世中为我们夜刃尽可能地多留下一些存活的希望罢了……”
说到这里,梁老见林城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虽然没有直接停手,但手中冰剑的杀气却明显消了不少,于是接着道:“我知道,在抉择中摇摆不定的一方最终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这次的决策却决定了我们整个夜刃的生死存亡,所以下意识的,我便选择了合作已久的司令部,但却没考虑过选择司令部的话就一定要跟交战,而的战斗力大家更是有目共睹!所以……”
似乎在心里下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决定,梁老脸色一阵变幻,最终一咬牙床,直接转身对身后夜刃的所有部下喝道:“所有夜刃队员听令!今天不论发生任何事情,我们夜刃都不再插手了!听明白没?!”
“这……”
“梁老,我们这样做合适吗?”
“对啊,是不是要先跟司令部沟通一下?”
听到梁老突然间做出的决定,所有夜刃队员都不禁深感意外,因为大部分能力者基本都是一开始就在蓝海基地生活的,对这个基地、特别是司令部实力的了解和畏惧不是那些逃难的外来者能够理解的,此时见梁老竟然决定对今天的事情冷眼旁观,这些人心里顿时就开始慌了!
“不用了!”
摆了摆手,梁老却斩钉截铁地否认了向司令部打报告的想法,作为夜刃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他对这些夜刃队员的心理活动算得上是极为了解的,非常明白自己忽然做这么一个决定会对这些人的心理造成怎样的冲击。
但与此同时,作为一名特殊的‘潜力观测’能力者,梁老最为畏惧的永远都不是看似威严却后劲不足的司令部,而是那些连他也看不透的超级能力者,而林城正是其中最让他心底感到畏惧的顶尖能力者!
作为观测过无数能力者潜力的老人,梁老心里非常清楚,那些潜力无穷的能力者一旦放开所有的道德束缚,所造成的毁灭性无论对他们蓝海基地还是个人来说,都不亚于一场单方面的血腥屠杀!
他们这些人现在还能活着,只是说明此时的林城依旧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若是自己一意孤行跟黑山公司一起向对方动手的话,一旦逼急了他,那么之后的死亡率想都不用想,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起的!
最为关键的是,梁老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想跟林城彻底翻脸,他从第一次见到林城开始,就对这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年轻人产生的浓厚的兴趣,只是没想到,接下来事情的发展竟如此急转直下,他根本没料到这个在他眼中明明非常理智的年轻人竟然敢跟整个蓝海基地叫板,
关键是人家还真的以一人之力把司令部给震慑住了,这就使得自己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一个抉择。
一边是根深蒂固的老牌势力蓝海基地,一边却是实力深不可测却势单力薄的林城,按照正常人的逻辑,一般都会直接选择向蓝海基地靠拢的,毕竟林城就算再厉害,他也只是一个人,想掀翻蓝海基地这种庞然大物几乎是痴人说梦!
但经过刚才的思考,梁老却忽然觉得,别人也许不行,林城这个浑身充满秘密的年轻人却并不是没希望做到这一切,而他作为夜刃的负责人,其实早已对越发腐化的基地内部感到失望,若是林城真的能让基地势力彻底洗牌的话,对他个人以及夜刃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所以考虑再三,梁老终于决定,两不想帮!
自己夜刃的战斗力虽然不俗,但跟林城这种怪物级别的能力者交战的话死伤率依旧会惨不忍睹,司令部若是因为少了自己的协助而输给林城的话,那只能说明他们技不如人,活该被铲平!
而林城若是在少了自己夜刃参战的情况下依旧输给了司令部,那也只能说明他的实力还不足以挑战这些老派势力,败走麦城对他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年轻人可以年轻气盛,却不能目空一切!
至于自己夜刃在战况平息后的处境……
想到这里,梁老忍不住用力揉了揉发疼的额头,他做出这个决策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无论哪一方取得最终的胜利,自己的夜刃都再也难以置身事外,不仅现在拥有的权利会被剥夺,甚至连自己这个主要负责人都有可能会被秋后问斩!
但是,即便如此,梁老却依旧坚持现在做出的决策,因为无论夜刃之后的路有多难走,都好过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夜刃虽然成立之初就决定做一个独立部门存在,但在那些掌权者的眼中,却依旧只是一个打手形象罢了,此时更是被派来堵林城这个原子弹的枪眼,而自己却对司令部的强行命令束手无策,这种憋屈感使得他从一开始就对司令部产生了隔阂,甚至期间还产生了不少的矛盾,就算最终司令部胜出,自己也绝对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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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哥,你回头吧。”花千骨看着徐徐收功的江缺,忍不住说道。
江缺“……”
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回什么头?
他倒是有点懵了。
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他记得和花千骨之间是断绝了以往种种,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如今他心绪平静,再无波澜起伏,只当花千骨是他生命中的一次过客罢了。
正如那句佛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他和花千骨本来就不应该有交集,如今不过是空惹尘埃罢了。
“江大哥,你变了。”花千骨摇摇头,并没有正面回答江缺的话。
“这句话你早就说过。”江缺风轻云淡地道“谁不是在变呢,谁又不是在成长了,你来劝我收手,又何尝不是一种变呢。”
天下万事万物都在变。
更何况是人呢。
“我要突破十重天,但蜀山的功法并不完善,所以我便来借阅,求道之路谁也不能阻我。”江缺摇摇头。
哪怕是花千骨也不行。
她是对他有救命之恩,但那种恩情已经还了,还了很多。
“可是世尊他们并没有同意你借阅。”花千骨瞪目道。
“所以他们太狭隘了。”江缺风轻云淡道“天下强者为尊,他们空有神功而不得护,自是应当自食恶果。”
长留高高在上多年,也直接或间接地创造了不少冤案,白子画或许并不清楚。
但这种情况一定有。
“江大哥,你……你这是强词夺理!”花千骨怒目而视地道“长留的功法是属于长留的,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强取?”
她看不懂。
似乎已经劝不动江缺了,“以前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江大哥已经不见了。”
“是。”江缺并不否认。
花千骨“……”
回答得这么肯定,让她好不伤心,好不愤怒。
为什么都变了。
“糖宝现在怎么样?”花千骨又问道。
“很好,不必担心。”江缺淡淡地说道“他在蜀山比在长留好,未来的成就也未可量。”
糖宝自然是跟着他好,这点花千骨也不敢否认,只是她都好久没有看到过糖宝了,有些想念。
“你可以随时回蜀山去看她,但不能带走,她的路还很长。”江缺淡淡地说道“对了,糖宝现在已经化成人形了。”
“好。”花千骨点点头。
“那你先出去吧。”江缺微笑着,“本座还想再修炼一下,长留山上灵气充裕,正好用于修行。”
免得被摩严和笙箫默他们浪费了,反正这些人也用不到。
“江大哥,你真的不能放过长留,放过尊上吗?”花千骨突然说道。
神色有些黯然。
她同样郁闷得紧,江缺几次三番和长留发生冲突,和尊上白子画发生矛盾。
花千骨有点不知该相信谁了,也不知夹在中间如何选择。
江缺“……”
“呵呵。”江缺微微一笑,“小骨,其实你才是那个一直在变得人。”
他从来没把白子画放在心上过,也从未把长留放在心上,他只是一个过客。
所以也懒得去解释什么。
他神色阴暗,淡笑道“小骨,你走吧,过一段时间我就要离开了,你好好修炼,多保重吧。”
花千骨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至于江缺说的要离开,她也没介意,只当是江缺想去个远点的地方罢了。
她从未想过江缺这一去就是永别,再也见不到那种。
“苦海无边回头无岸。”江缺幽幽的声音旋即传出来,“可谁在苦海中,谁又在岸边呢?
苦海的定义标准是什么,又是谁制定的。
你只看到了表象,却没有发现实际本质,回去好好修炼吧。”
走到门口的花千骨面色一抽,江缺的话她有些听不太懂,也有点懵。
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藏功阁外。
摩严和笙箫默神色不佳地看着,老脸尽是不满,“要是有子画在,这凶人绝对不敢如此欺我长留!”
可恶!
笙箫默同样觉得烦躁,“曾经我们长留是多么辉煌霸气,威临天下,守护天下正义。
有子画师兄在的时候更是令天下都向往崇拜,可如今子画师兄一失踪什么牛鬼蛇神都钻出来了。”
让他觉得落差感太大,有点气愤。
凭什么你江缺就可以为所欲为,可以随意来取他们长留的藏功阁。
“可是我们并没有什么办法。”落十一心头一落,语气极为沮丧地说道。
那江缺凶人太可恶。
可偏偏他们不知道怎么办,打又打不过,他又能怎么办。
是啊。
没办法啊。
他们能有什么办法,白子画已经失踪好几天了,他们甚至不敢确定白子画还在不在人世。
任何方式方法都没有作用,只能很悲惨地活着。
“等他出来吧,希望……”摩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大家就看到花千骨出来了。
“师兄,你说花千骨能够劝说得了吗?”笙箫默好奇地问道。
神色有些迷茫。
“不好说。”摩严摇摇头,“那凶人谁的话可能都不会听,不过花千骨乃是他旧人,想必……”
“世尊、儒尊,对不起,弟子……弟子没能劝说动。”花千骨沮丧着神情。
她并没有成功。
摩严“……”
顿时一下子就怔在原地,有些阴沉发毛,“行了,你先下去吧。”
摩严挥手说道,显得有些不耐烦。
他突然觉得长留门都陷入了苦海中,弱者似乎就是原罪,就应当被打。
“唉,算了。”笙箫默在一旁叹息道“师兄,等那凶人出来我们好好与他说道吧,把他先送走再说,至于其他事情等找到子画师兄再谈吧。”
“好。”摩严不得不点头。
他也是没办法。
虽然是笙箫默和白子画的师兄,可他的实力顶多和笙箫默持平。
“落十一,你安排下去,若那凶人出来了,我长留弟子任何人都不得阻拦,让他离去。”摩严开口吩咐道。
“是,师尊。”落十一点头应下,心中也是长长叹息。
看来有实力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可惜……
自己并没有实力。
这就比较尴尬了。
他落十一也修炼几百上千年了,但实力真的不行,也就勉强可以收点徒弟。
其他的还不成。
东莱山。
一间茅草屋内。
白子画面色复杂地看着如凡人媳妇一般做饭的夏紫薰,心情有些别样怪异。
他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
虽然一直以来他都在拒绝夏紫薰,但这段时间来做回一个凡人似乎也习惯了。
“抛开了所有追求的东西,抛开了心心念念的正道,抛开了一切,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普通又平凡的生活,似乎真的很不错。”
如果是以前他哪有心情享受这些生活?
“这难道就是矫情?”白子画暗暗沉思着。
一旁的夏紫薰脸上洋溢着深深的幸福,“子画,晚上你想吃点什么?”
“做点你喜欢吃的吧。”白子画说道。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也不知道长留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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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将军府门前等待陌染回来的,还有明宇萱,她可是这么久以来待在将军府最久的女人。
“陌大哥,回来了,宇萱……”明宇萱迎上陌染,脸上露出一抹欢喜,好像一只欢腾跳跃的小雀。
陌染脚下却没半点停留,此时他恨不得立刻马上知道玉瑶的消息,冷眸中再无别人的存在。
黑逸笑吟吟的走到一脸受伤的明宇萱身边,道:“明姑娘,我家主子现在可没功夫搭理,他现在……”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趁夫人不在,勾引主子,他可一定要好好替夫人看好主子,英明神武的主子可不是她这样的女人能肖相的。
“黑逸……”黑逸还没说出口,就被陌染冷幽幽的声音给打断,吓的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主子刚刚的眼神太吓人了,幸好主子提醒,不然他非得泄露了夫人的消息不可,想起主子刚刚说的话,黑逸顿时替自家夫人叫屈。
心里暗骂北辰睿这个狗皇帝,没事他干嘛突然蹦出来搅事,做那个搅屎棍。
“初一,回来所谓何事?”陌染的声音透着一股急切,初一平静的眼底,闪着苦涩。
主子向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自从首领将自己送到玉姑娘身边,她就一直想知道这个玉瑶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主子惦记,现在看主子慌张的样子,初一感觉原来玉姑娘在主子心中是那样的重。
见初一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陌染好看的眉头轻蹙,如果不是相信黑影的眼光,自己都感觉眼前这个送到瑶儿身边的丫头不靠谱。
察觉到陌染身上不断散发的冷冽,初一恍然回神,收敛起自己的心神,“回主子,这是玉姑娘让手下送来的,说必须的您亲自接手,而且这东西要慎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使用。”
听见玉瑶没事,陌染紧张的心这才放松下来。
他现在半点都不能放松警惕,他身边不光有林右相虎视眈眈,还因为刚刚从北辰睿手里夺回那么多银子,对他更是恨的咬牙切齿,所以一时间他不敢轻易把玉瑶暴露在这些人面前。
耳尖的明宇萱从初一口中听见了一个名字,玉姑娘,她是谁?居然能让陌大哥如此惦记,会是黑逸他们口中的夫人吗?
明宇萱心中百感交集,未曾谋面,心里已经把玉瑶给记恨上。
陌染打开白色的瓷瓶,一阵清冽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发开,让本就疲惫的陌染,瞬间变的精神抖擞,黑逸也伸长脖颈,瓷瓶里的东西真是太好了,他都能感觉到通体的顺畅。
夫人可是太令他崇拜了,每次随便拿出的东西都这么厉害,玉瑶在黑逸心中的形象瞬间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尤其是初一,她紧挨着陌染,自然能感受到来自瓷瓶内灵液的药效,心中对玉瑶的认知又增添了一分。
虽然她现在很不想承认,可不得不说,玉瑶她还有些本事。
“主子,这里还有一封玉姑娘的亲笔书信。”这可是玉瑶早就准备好的,临行前一并让初一交给陌染。
陌染拿过书信,迫不及待想看看里面的内容,这可是他家瑶儿第二次给他写信。
陌染满怀期待的将新打开,逐字逐句的看个清楚,等将里面的内容看完,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浓如墨漆的剑眉倒竖,眉捎挑起,眼角不自觉抽搐了几下,他家瑶儿为了赚钱还真是什么都舍得,连他都不可避免心甘情愿被她‘利用’。
陌染仔细的将信收进怀里,对着身边的初一说道:“回去告诉瑶儿,就说,就说我知道了。”
最后几个字愣是被初一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可是看主子脸色没有半点愤怒跟不耐,初一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明宇萱这次听着真切,果真是一个叫瑶儿的姑娘,将陌大哥的魂给勾走了。
这怎么可以!
陌大哥可是属于她的,到现在为止,她才是那个能够陪在陌大哥身边三尺以内的人,她决不允许别人抢占陌大哥。
看了一眼身边的黑逸,清秀的脸上满是祈求,道:“逸哥哥,刚刚初一姐姐说的瑶儿姑娘,她到底是谁?为什么陌大哥他会那么在意?”
黑逸看了眼身边假意柔弱的明宇萱,漆黑的眼眸在眼眶中打转,眼底眯成一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个初一,她怎么就这么笨,明明是夫人还非要说成是瑶儿姑娘,主子刚刚没听清楚,要是被他发现了,少不了这丫头一顿鞭子,主子可是非常在意夫人的,如果有些人想对夫人不利,相信主子会让他们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
明宇萱脑海中刚冒出头的想法,就被黑逸给吓的顿时消失殆尽。
她现在只能靠着陌大哥对姐姐的临终嘱托才能在将军府里行走,她根本就没半点办法,自然
更没法查到所谓的夫人是什么人。
脸上闪过灰败,双眼中的落寞让黑逸尽收眼底。
这个不自量力的女人,突然还妄想爬上主子的床,简直是痴心妄想,在他看来,这个女人连给夫人提鞋都不配。
眼看着陌染离开,明宇萱脸上精致的妆容瞬间黯然失色,低头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呀!谁走路不长眼,居然敢撞本姑娘,活的不耐烦了!看本姑娘不打死她……”
明宇萱圆圆的剪眸藏着一抹幽冷,而后又像想起什么,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
“原来是明姑娘,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走路不看清楚,倒是累的明姑娘白挨一顿骂。”身穿黄色衣服的少女,头上扎了个垂鬓分肖髻,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那目的不言而喻。
明宇萱看着眼前的女子,轻柔的话从嘴里吐出来,道:“周姑娘,现在是否要去找大将军?可惜了……”
悄薇儿就是刚刚听自己的父亲说大将军下朝回来了,这才梳洗一番准备能远远跟大将军来个偶遇,现在却被眼前这个女人给拦截住。
“可惜?可惜什么?”这个明宇萱不会是怕大将军会对自己另眼相看,所以才故意不让自己去见大将军的吧?
自己长的本就比眼前这个女人漂亮,她会嫉妒自己也无可厚非。
“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陌大哥他,他早就已经有心上人,而且那个女人还被黑逸他们几个称为夫人,看来再过不久陌大哥他就要跟那个女人成亲了,不知道到时候那个女人进门,她会不会把将军府里所有的女人都赶出去,毕竟那个女人谁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她的长相如何?府里留着如花似玉的美人,看着还碍眼。”
明宇萱小心的看了眼已经嫉妒到发狂的肖薇儿,心中暗暗得意。
这个女人在她面前一向自持貌美,现在听见黑逸嘴里冒出的夫人,会把她赶走,她怎么可能会甘心,毕竟她的志向可是一直想将来给陌大哥做贵妾。
“什么夫人?明姐姐,您到底还知道什么?可否跟小妹我细说一下。”肖薇儿眼中透出的嫉妒都快从眼眶中溢出来。
大将军还没成亲怎么可能会突然冒出一个夫人?肯定是外面不知哪个该死的狐狸精把大将军给迷惑住,如果让她找到,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明宇萱就是想激起肖薇儿对那个所谓的‘夫人’的妒恨,到时候她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明宇萱在肖薇儿再三追问下,将她刚刚听到的关于夫人的所有的消息跟她说个明白。
“玉姑娘?瑶儿?看来是个叫玉瑶的野女人。”说着眼中闪着寒芒,快速的消失在大将军府里。
此时,短短三天的时间里,大街小巷开始传唱起一首民谣。
锦山有热汤,美容养颜好。
第一饮用水,可以换生机。
好,好,好,美酒加白鱼。
天下唯一家。
与此同时,当天终于,陌染亲自执起一壶红酒,白色透明的酒杯,配着艳红如血的葡萄酒,白皙如珠玉般的长指,看起来更让人迷醉。
陌染这次专门在一楼找个靠窗的位置,一连喝了两壶酒,看着他还意犹未尽的样子,坐在大厅里的人,已经开始向掌柜的打听那酒的来历。
像张掌柜这样的人精,又有玉瑶早就跟他通过信,自然将话说的清楚明白。
“这邀月池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对啊,盛京城里有这样的地方吗?我怎么也从来没听说过?”
“不过们看大将军王都亲自品尝过那红色的酒,我也好想品尝一番。”
“对,那酒香,我隔着那么远都能闻的到,清香扑鼻,都快把我肚子里的酒虫给引出来了。”大家纷纷开始打探起邀月池的下落。
一连三日,陌染每天都在会下朝后进到瑶月楼来品尝葡萄酒,慕名而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尤其是女人,差点都疯了,身边的下人更是不遗余力的开始打探起葡萄酒的下落。
紧接着,吴宇航开始把玉瑶画好的海报给分发起来,找不到葡萄酒下落的人,就像得到了救星,纷纷开始向城外打探。
一时间,玉瑶手中的葡萄酒名声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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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找自己,那是去,还是不去?
通天犹豫了。
他虽已成为天道级,凌驾于天道之上,但一想到江缺的可怕之处,他内心还是有些发憷。
觉得很骇然难解。
毕竟……
能成为天道级强者的师尊,最起码也是大道级吧。
天道级都如此恐怖了。
那大道级呢。
会不会更加恐怖?
又或者,会更加霸道?
想想通天就觉得一阵头皮发麻,难以理解其中的道道来。
心情是很凛然的。
也很难理解。
不过……
通天知道不能叫人家等太久。
思忖片刻后,通天教主就沉声说道:“可以,道友等我吩咐几句就走。”
“可。”
青莲点点头,这倒没什么大不了。
见青莲答应后,通天也暗暗松一口气,“只要不是强来就行。”
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
是请,而不是通知。
这两者的区别有很大。
随后,通天叫来多宝,“多宝啊,你乃我大弟子,截教副教主。
今后截教就完全交给你了。
为师还有事需要去处理,你与你师弟师妹们都且好生修行吧。”
不知为何,通天有一种预感。
这一去是否还能回来。
他说不准了。
也是害怕自己回来不了。
所以才会提前找多宝吩咐下去。
高人之所以是高人,自然是因为高人的不同凡响,因为他的不一样。
那才是高人之故。
一尊天道级的强者亲自过来邀请自己,通天自然不敢不答应。
否则,还不知要面对怎样的后果。
“虽然我很有自信在此人的手底下离开,但那位高人是什么意思呢?”
通天也很好奇,暗道:“他到底有什么样的来历,到底有怎样的想法,也叫人心痒痒啊。”
这一刻。
通天的内心是无比惊奇的。
他也想知道江缺的目的,“或许,这次过去就能知道吧。”
一时间。
通天忧心忡忡起来。
他是很古怪的,但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道友,可否出发了?”
见通天再次过来,青莲便询问道。
“可以了。”
通天说道:“道友,不知你与令师尊是什么来历呢?”
青莲:“……”
他大概没有料想到通天教主会如此直接。
当即就摇摇头,淡淡地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何故问这么多呢?”
他是真不想解释。
因为觉得没有必要,还要多浪费口舌。
见青莲不说,通天也没有办法。
他只好闭嘴沉默不言,也不多说其他的话,心头盼望着此行能顺顺利利就好。
但这很难确定。
不日。
便到达朝歌城江府。
城还是那座城,但里面的人早已物是人非了。
江府还是那座江府,依旧屹立在街上,宛如一个独立的小洞天。
“晚辈通天见过前辈。”
哪怕是证道天道级后,他面对江缺时依然有一丝凝重。
看不透,依旧看不透江缺的修为。
如果只是境界上的差距,那如以前感觉到全身力量消失的感觉,也瞬间体现在身上。
“……”
通天有点懵,“我都已经证道天道级了,居然还被莫名压制住力量,变成一个普通人一样的存在?”
这……
不是一般的恐怖啊。
他内心都惊出鸡皮疙瘩来,老脸发黑,惊恐江缺的强大之处。
能做到悄无声息地镇压一个天道级,这实力超出他的想象了。
“他只怕已成为大道级了。”
通天暗暗地想着,“看来,高人终究还是高人,他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存在者。”
好可怕的存在啊。
通天惊惧着,内心的波涛犹如狂风巨浪般卷起来,久久都不能平息下去。
他是很迷茫的,天道级竟然也不是高人的对手。
对方究竟得多强啊。
正想着时。
江缺淡淡的声音传来,“不必多礼,现你已证道天道级,也算是强者了。”
通天:“……”
他心道:“强者在您老人家面前依旧不够看,宛如蝼蚁一般存在。”
实在是苦涩不已。
若非一开始就体验过这种感受,他都以为是江缺故意弄的下马威了。
现在看起来,大概前辈高人有这个习惯吧。
和自己所想象的一样。
当然。
通天的心里其实也猜测到一些情况,但他又有些犹豫和不决。
这时候,江缺的声音缓缓地传出来,“通天,你能证道天道级,倒是让人吃惊。
说说看吧。
本座对你倒是挺好奇的。”
通天:“……”
闻言,通天便知躲不过去。
一咬牙。
他便开口道:“前辈,晚辈只是运气好点而已,侥幸成功了。
事实上。
我大兄和二哥他们也快突破了。
我只不过是运气好点,走在他们前面了。”
江缺:“……”
听到这些后,江缺就知道通天没有说真话。
他淡淡地一撇嘴,“通天,你这就不老实了?
要不要本座施点手段,让你老实一下?”
额!
通天是很惊讶的,他原本以为江缺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原本觉得三言两语应该就能糊弄过去。
毕竟三清都差不多嘛。
自己运气好点突破,有问题吗?
没毛病!
但却被江缺一眼就看破,通天的老脸上就浮现出一丝丝的尴尬来。
他干咳一声,笑道:“前辈,您说笑了。
其实晚辈真的就只是运气好点,然后一不小心,就证道了。”
江缺:“……”
这种装的话,要是换一个人来,或许都相信了。
当然,还会忍不住打人。
但是江缺嘛。
却不会那样认为,他暗道:“这小子很明显就是在胡扯,还假装在装,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知道的东西可多了。
目光泛起寒光来。
旋即落在通天身上,江缺继续说道:“通天,在本座面前你还想耍花样?
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待吧。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应该知道,本座不会无缘无故开口询问,既然都已经开始问你了。
那事情自然有谱了。”
通天:“……”
不知为何。
通天总觉得在江缺面前的时候,仿佛没有秘密了。
他所有的一切都被看穿。
再也隐藏不了。
那种感觉很不好,也很尴尬。
但……
他通天确实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秘密。
可一旦说出来的话,秘密还能算是秘密吗?
很显然不是了。
他沉吟道:“前辈,不管有什么,这与您好像没有关系吧?”
眼见隐藏不住,通天便破罐子破摔,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道出自己的想法。
他没有别的目的,也没有别的想法。
“……”
江缺老脸一黑,说道:“确实与我没关系,不管你是怎么证道天道级的,其实与我没半点关系。
但是,我却想知道你的身份,你的来历。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与此前那三界鸿钧一样,应该都不是这方世界的土著吧?”
这一刻。
江缺说了很多。
也把自己隐藏在内心多年的猜测,都说出来了。
这只是他的猜测,但很有可能是真的。
按照江缺的猜想来推测,通天前后差距变化那么大,肯定有不同。
而且还能在不补充本源的情况下突破。
这就更奇怪了。
哪怕是青莲、鸿钧二人,也需要补全本源才行。
但偏偏他通天没有。
按理说,除非是三清合为一体,他们的本源才算是完整。
毕竟曾经就是一体,只不过盘古开天辟地的缘故,才导致元神一分为三。
“……”
一时间。
通天面色格外复杂地看了一眼江缺,心情难以平复。
他甚至觉得很奇怪。
但又一想,高人就是高人。
与众不同是肯定的,能猜测、推断一些旁人所不能想到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事。
只不过这种事,他们平时都没想到罢了。
见通天没有回应,江缺继续说道:“如果本座没有猜错的话,你与那鸿钧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吧。
只不过他好像觉醒记忆了,或者说恢复了。
而你觉醒得晚一些。
不知可对?”
“为什么不是夺舍或重生呢?”
通天好奇地问一句,按理说夺舍和重生才是主流啊。
见此。
江缺却暗暗一笑,“因为你已经开口问了,最能让不可能是这两种方式。”
通天:“额……”
这回他被噎得不轻。
一张老脸瞬间就黑下来。
好不难看啊。
被套话了。
原本还以为可以多藏一藏,现在看来也藏不住了。
于是。
通天有些郁闷地抬头看江缺一眼,“前辈,您大概也不是这方世界的土著吧?”
“确实不是。”
江缺坦然地承认道:“或许还和你想的不一样,所以本座才会好奇。”
“前辈能不能仔细说说?”
通天倒是好奇了,心里在想:“莫非这位前辈他……”
“现在是本座在问你。”
江缺没好气地瞪眼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待你说完本座自然会说。”
实际上。
确定鸿钧和通天不是这方世界的土著后,江缺心里的推测也被证实大半。
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出现了。
他内心更加好奇了。
这三界鸿钧和通天是来自哪一个地方呢?
或者说。
他们是来自哪一个世界?
又是怎么过来的?
有异宝,还是有金手指?
又或者是其他手段?
如果是从一个世界过来的,那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这些疑惑都摆在江缺面前,想要搞清楚。
甚至,江缺冥冥中还有点特别的想法。
只要找到那个世界的坐标,他应该就可以利用金刚镯过去。
到时候自然能知道了。
“前辈,您真的想知道这一切吗?”
通天突然眉头一挑,“如果不知道的话,那您可能没什么事。
可一旦知道,有时候……
知道得越多越不安全,可能会……”
“你还没那本事。”
江缺自信十足,“换一个人还差不多。”
通天:“……”
虽然这话很直接,也很伤人。
但通天还是接受了。
他苦笑道:“前辈,这倒不是我会如何的事情,而是那方世界本就是个秘密。
说不得,本也不能说。
您要是想听,若是出事可怪不得晚辈了。”
“哦?”
江缺眉头一皱,“你先说说看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难不成那方世界还是个禁忌不成?”
不是不可能,主要是江缺并不相信罢了。